意如何

全职高手 王叶 古代江湖

灵犀照角(1)

*稍微说一下这篇文吧。

这就是来满足脑洞的,OOC那是必须的。

关于人设,一是年龄问题,二是身份问题。

年龄上面,所有角色的年龄都会跟原作多少有些出入,有的出入还会比较大,没办法,一群人拉出来个个都差不多大,太没趣了,不知道怎么写。

至于身份呢,这是正剧,有正面角色,就有反面角色,不排除原作里很好一个人在这里扮演了反派。唯一能做到的也只是原作就没品的人大约会继续没品着,有品的人则不会变得没品吧。

然后是一些会涉及到的名词设定,比如门派啦兵器啦称号啦之类的东西,不一定会跟原作一模一样。原作里很多词放在武侠背景下是不好用的,会有一定的修改和化用。总之,不要期待看到嘉世XX微草XX之类的了,索克萨尔就更是拜拜了,嗯。

以及本文是有原创角色的,基本都是没什么戏份的龙套,填充剧情和补完人设用,看到也不必担心,不会对剧情发展产生太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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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犀照角(1)



“凉风起天末 君子意如何 鸿雁几时到 江湖秋水……”

“多”字才下去一撇,院门外杀猪般的声音就一路嚎了进来。

“大人不好了大人不好了大人……!”

叶修放下笔,木着一张脸的看向张牙舞爪跑进来的衙役。

“帽子歪了,扶扶正。好好说话,本大人好着呢,怎么不好了?”

堂堂衙役,大小算个官,这都什么形象?

“不……不是大人不好了……”衙役跑岔了气,捂着肚皮狠狠喘了两下,一边扶帽子一边道:“是杜员外府不好了!”

杜员外,杜襄,一个钻在钱眼子里的人,除了爱财,为人倒是不好不坏。在县城东面有座宅子,邻里八方的关系还算处得妥善。年前做生意很是赚了一笔,不知怎的大发善心,捐钱给县里修了座桥,叶修为此还专程上门致谢过。

这个杜员外,怎么就不好了?

“出了何事?”叶修问道。

“人命案子!”衙役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叶修震惊了。

这么一个穷乡僻壤的小地方,坐落着一座员外府已属不易,这员外家里竟然还能抖落出一桩稀罕的人命案子来?!要知道,他到任三月有余,全县上下加起来最大的案子就是城西谢老头家死了只猫,怀疑是隔壁赵寡妇下药毒死的,一纸状子告上县衙,吵到最后以邻里纠纷结案,别说治谁的罪,连个打板子的由头都找不出来。

叶修倒是不觉得无聊,这样的日子本就是他主动要来的,这会儿也算求仁得仁,乐得无事一身轻。他这甩手县太爷当得十分惬意,手底下一众衙役也懒得非常切合风土人情,结果冷不丁遇上一桩人命案,全乱了阵脚。

叶修咳了一声。员外府里死了人,少不得是要亲自过去一趟的。他无限缅怀的看了一眼写到一半的字,朝小衙役挥了挥手:“转告师爷先过去,我……本县换过衣服就来。”

“大人,您就不问问那死的是谁?”小衙役跑开两步,又回过头来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死的是谁我……本县就不用跑这一趟了?”

小衙役想了半天,摇头表示不知道。

“那问来何用,到了那儿不就都知道了。”叶修踏进屋内,砰的关上房门。这是什么理?小衙役半天没回过味来,只好先照大人的吩咐去找师爷。

 

叶修到杜员外府的时候,方锐已经验完尸了。叶修在管家的带领下走进屋来,看到一屋子神色各异的人。

站在中间的是杜员外,尸体就躺在他脚底下不远,他的目光从尸体身上转到县太爷身上,一双小眼睛全无神采,低头做了个揖。

坐在窗边椅子上的是员外夫人,身边站着贴身丫鬟。这两人的面目叶修都识得,只是淡淡扫了一眼,眼见两人都有些坐立不安,却是面对一具尸体正常该有的不安。

领叶修进来的管家垂手站在门边,既不去看他家老爷,也不去管他家夫人,似乎死了人跟他也没多大干系,就只是老实本分的站着,像个从不自作聪明的下人该有的样子。

杜员外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此时都没见着,三个都是半大不小的孩子,想是都关在屋里没让过来。

叶修一眼打量完屋里的人,走到尸体边上。

大冷天的,尸体又新,倒是没什么异味,叶修背对着一屋子人,朝蹲在地上的方锐努了努嘴,意思是你给讲讲。

方锐白了他一眼,抖抖衣摆站起来:“没什么好看的,一刀毙命。”

方锐指着尸体脖子上的伤口。不用他指,叶修也早已看到了那道伤痕。

地上好大一滩血,伤口却一点也不狰狞,血从细细一道的伤口里流出来,这时已经半干了,除了尸体下方汇聚的那一滩,周围都是干干净净,找不出半点喷溅的迹象。

如果不是有人刻意收拾过,就只能是这道伤口太不寻常。

“什么样的凶器?”叶修问。

“足够薄,足够锋利,一刀划过,你都不会发现自己被砍了一刀。”方锐答。

“什么样的凶手?”叶修再问。

“足够快,足够狠,对被杀之人不存半点怜悯,对自己的身手极度自信。”方锐再答。

叶修绕着尸体转了一圈,目测找不出其他致命之处,而如果方锐说是一刀毙命,那就一定只会是一刀毙命。这样的凶器,这样的凶手,叶修沉吟片刻,问:“在你的印象中,能做到的人有几个?”

“人的话,够快够狠的,很多;兵器的话,够薄够利的,也很多。但如果两者加起来,还能做到一刀下去不溅出一滴血……”方锐很是玩味的再看了一眼尸体,竖起三根手指:“不出三个。”

“说说看,哪三个?”叶修继续问。

方锐却道:“不用说了。”

“哦?”

“第一个,昔日天下第一人,论剑上功夫,普天之下怕是真没人能比得上他,但此人销声匿迹已久,江湖传闻他早就死了,就算传闻不实,突然复出只为了来这偏远小城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不太可能。”

“第二个,他有这个实力,却未必有这个运气,他的剑坏得不明不白,正在满天下抓人替他补剑,恐怕也抽不出空来干下这么一票没头没尾的案子。”

“这第三个嘛,就更不用提了。他倒是个货真价实的杀手,但他是真死了,死得骨头都能打鼓,怕是也不可能再从坟里爬出来杀人。”

“所以,这就成了桩悬案?”

“没错,就是这样。”

这两人一问一答,三言两语间就给案子定了性,两人都很能理解彼此的结论,屋里其他人却没法这么通达。

“叶大人什么意思?”沉默到现在的员外终于开口了,一开口就很是不善。

这一声“叶大人”,唤的是叶修,杜员外心里想的名字却是“叶秋”。这是叶修现在的化名,连同这张脸都是假造的。没办法,就算他只是个七品小官,“叶修”这名字也是不能用的,甚且就算他不是个官,他也只能以“叶秋”的面目示人。

不管叶修还是叶秋,总归是姓叶,这一声“叶大人”他听得还是相当习惯,此时只是理所当然的回头看着面色不善的杜员外,很是耐心的开口解释:“就如你刚才听到的那样,本案多半另有隐情,要捉拿凶手,恐怕有些难度。”

“大人既不问案,也不请仵作验尸,凭师爷一面之词就断定找不出凶手?大人这案断得未免太过儿戏!”长着一张和气生财脸的杜员外也禁不住怒上眉梢。

这是他家,他新纳的小妾被人杀死在自个儿屋里,这样离奇又晦气的事落到他头上,县太爷竟然轻描淡写就想把案子揭过去,是人都得生气。

杜员外吹胡子瞪眼,叶修倒是沉得住气。“我……本县没说不问案啊。”他说,“最基本的那些,进来的路上管家该讲的都讲过了,余下的嘛,本县这里问一句你们答一句也是浪费时间。这样吧,死的这位的背景来历,关于案子你们都知道些什么,猜到些什么,尽可能详细的写一写,今天之内找人递到县衙来。”

说着冲方锐使了个眼色,又道:“本县就先回去了,出府的路本县识得,不用送了。”

杜员外差点背过气去。但县太爷是官,他是民,再是生气也不能做出什么逾矩的事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叶修就这么领着方锐和几个小衙役走了。

“老爷,接下来……?”管家站在门边小心翼翼的问道。

“写!”杜员外怒吼一声,“给他写!你们,还有你们,通通去写!把能想到的跟二太太相关的所有事情一条不漏的写下来,我倒要看看这位县太爷如何断案!”

杜员外气糊涂了,管家暗自抹了一把汗。这个下午,员外府里齐动员,但凡是个识字的,每人手里一杆笔,都开始绞尽脑汁的写起“员外府二夫人轶事”来。

 

叶修步出员外府,抬头望了一眼灰蒙蒙的天,激灵灵的打了个哆嗦。好歹穿了一身官服,在府里他还人模人样,现下一脚踏出来,两手立刻就往袖子里一缩,脖子也恨不能塞进领子里,顶着数九寒风勾肩驼背的蹭着阴冷的石板路往县衙挪。

叶修出门没让备轿,不是他不想。临出门前他召集人手围着那官轿左右转了好几圈,愣是没看出来从哪里下手能把轿子上封得密密实实的那层灰擦干净。

想来也是,巴掌大的小县城,城东到城西加起来也没几步路,轿子放在那儿就是个摆设,历来县太爷恐怕都懒得去动——有这功夫折腾,早都打好几个来回了。

无奈,叶修也只好沿袭往任的优良作风,十分亲民的散着步出门,散着步回衙门。方锐跟在后面,嘴里不住的抱怨。

“看看,我说的吧,好好一个县衙没个仵作,什么都使唤我来干,你就这么穷,连个仵作都雇不起吗?”

“这么屁大点地方,一年到头也死不了几个人,我养个仵作来干吃饭不干活,亏不亏?”叶修答得理直气壮。

方锐翻了个白眼:“你奴役我倒是不用花钱。”

“本来也不用。”叶修说,“卖身契还在我书房抽屉里呢。”

方锐眼睛一亮:“真在书房抽屉里?哪个抽屉?”

“你猜呢?”叶修一笑,“猜中没奖,猜不中,你就自己找去吧。”

“嘁。”方锐撇了撇嘴,“算我倒霉遇上你。不过你也别乐,反正就半年为期,还剩三个月,之后咱们各奔东西,江湖不见。这可是你说好的,到时候别想赖账。”

“当然。”叶修点头道,“我一向说一不二,到时候你想走,我是一定不会拦着的。”

方锐哼了一声,不再纠结于此,转了转眼珠子,转而道:“死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招惹上那么麻烦的仇家?”

叶修沉吟片刻,问:“你觉得是仇杀?”

“若不是仇杀,就更想不出她是因何而死了。”

“嗯。”叶修表示肯定,“正因为想不出,才是另有隐情。至于是什么样的隐情,你猜不到,我也猜不到,那咱们也不必猜来猜去了,等员外府那边有了消息再看吧。”

“你倒真是沉得住气。”方锐斜睨着叶修。

叶修笑道:“再可怕的凶手,他要杀的又不是我,我为什么要沉不住气?”

“有你这么当父母官的吗?”

“我当的是父母官,又不是谁家父母。她若是冤死,能力所及,我自然替她伸冤,若是死有余辜,我却也没那必要替她收拾这烂摊子。”

“你觉得那女人死有余辜?”

“别冤枉我,我没这么说。”叶修袖着手,打了个喷嚏,“这只是假设,假设懂吗?不过话说回来,一个年轻漂亮,又有几分功夫底子的女人,甘愿嫁到这种穷山恶水给一个身家不见得多好长得也没有多耐看还舍不得往自己身上花银子的员外当个小老婆,这里面恐怕还是很有点文章的。”

“你怎么知道她会武?”方锐不掩一脸惊讶。他倒是看出来了,故意没跟叶修透底,本来是存着点小小的恶意的——等到叶修为案情一筹莫展之时,再施施然的透露一条重要线索……呵呵,想想就愉快!

然而还没等他愉快上,这个貌不惊人的县令大人竟然自己瞧出了端倪……方锐看叶修的目光中不禁带入了几分深意。

他还记得他们头一次见面的情形,就算那不是在仅仅三个月前发生的事,他想他也会十足的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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